臺北故宮博物館藏有一件無名氏書諸葛亮《前出師表》墨跡,行書,無款絹本,割裂成冊。前有嘉慶御覽之寶,宣統(tǒng)御覽之寶,石渠寶笈等印,后半及署款皆殘缺,書者名不可考,書勢似李邕,清《滋蕙堂帖》曾刻,直署為李北海書。
近人王壯為編入《華夏書畫》定為真跡。此冊不見宋明著錄,落筆結字莊峻有法,神韻頗似《法華寺》《李思訓》等碑,即便不是李邕所書,也是學李邕得高手所為。
李邕《出師表》(傳)
行書 絹本 剪裱本 23.2×11.5cm×9開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跋:右李北海先生出師表。遺珠五十一行零三字。乃昭陽李相國之舊藏。其內祇益州二字。乃雲(yún)麾同意。餘皆岳麓一體。寓目即知。原非宋元諸公所能望見門庭者。真堪作今世之墨王。友人查二瞻之語。信不誣也。人多有疑先生之墨妙罕傳。驚而不信。遂擬為趙吳興書。然非苦攻晉唐書法者。應自不知。因識數(shù)語。以待卓識者之定論。康熙歲次乙丑(1685年)。東魯后裔閔奕仕重裝。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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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文:
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wèi)之臣不懈于內,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誠宜開張圣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祎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得裨補闕漏,有所廣益。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之于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yōu)劣得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后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
此帖因為沒有署名,僅憑后人得判斷,就認為是李北海得真跡,那不足以信。
但觀察此帖,很多地方卻與元代得趙孟頫接近。《元史》本傳講,“孟頫篆籀分隸真行草無不冠絕古今,遂以書名天下”。贊譽很高。據(jù)明人宋濂講,趙氏書法早歲學“妙悟八法,留神古雅”得思陵(即宋高宗趙構)書,中年學“鐘繇及羲獻諸家”,晚年師法李北海。如果這是宋元之前得墨跡,趙孟頫或許取法過此帖。
趙孟頫行書《陋室銘》卷(局部),紙本,
廣東省博物館藏
上面這件《陋室銘》是廣東省博物館收藏得趙孟頫墨跡,兩者有不少相似之處,大家不妨比較一下。下面我們再給大家欣賞北京故宮博物院趙孟頫行草書得《出師表》。
趙孟頫《出師表》卷,行書,紙本
縱29.2厘米,橫117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