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照常七點半送孩子去學校,我就直接去部落村丈人家照看岳母大人,和昨天一樣大門沒開,我把電動自行車停到門口拔了鑰匙徑直去后院四嬸家走樓梯,進院子喊了四叔四嬸,四嬸在廚房刷碗,見我來了從廚房出來,問我這幾天怎么天天往丈人家跑,我實話實說,說岳母前幾天住院了,剛出院,艷在崗上替他哥看著衛生室,不能來,我替她來照看。四嬸說“是?天天自己家忙里往外不知道這事,又問她哥嘞。”我疑惑我小波哥沒給她講么?連忙說你不知道我也不多說啥了,我趕緊去了。去晚了老頭兒又不知道咋折騰老伴兒呢。照舊穿房子跨樓梯進小院,老頭兒已經喂過老伴兒藥了,這會兒還是昨天看樣子強迫式喂食,我讓老頭兒自己個吃自己得,接過老頭兒手里得碗,讓老伴兒自己動手吃。老頭兒那頭說道老伴兒傍明又屙了,不過今天沒有弄臟被子。我不相信,也沒說啥。看著老伴兒吃飯,老伴兒現在還有能力自己進食。很快就自己吃完了,雖然往外掉,這對與她來說都正常。收了碗和勺子,又弄了點溫水讓老伴兒喝了也當漱口了,接著去了廚房燒熱水給老伴兒擦臉擦手,又兌點花露水擦拭老頭兒給老伴兒潦草了事得屁股,看著哪里臟就擦哪里,她也享受著這些,她也忍受夠了臟臭癢,這要是隔一個正常人他可能嗎?會去洗澡得,都受不了得,何況是一個半身不遂臥床得老人,也應該保持干凈衛生。收拾干凈老伴兒,她身體干凈舒爽了,她也不會因為臟兮兮得熱了臭了發酵得她難受不舒服去亂動去撓去抓癢癢了。她就會安安靜靜舒舒服服得去坐那或者去躺著咪覺了,這樣你也不會被她無靜止得打擾。不一會兒后院四嬸來看老伴兒了,在屋里說了好大一會兒,那是,隔以前估計來了就得走,誰能頂得住那屋里得味道。現在屋里收拾得干干凈,老伴兒也干干凈凈,老頭兒吹噓了這床和氣墊,說到氣墊,四嬸掀開被子看了看也說老伴兒屁股到大腿得黑皮沒有了,好多了。說這氣墊就是好。這床是電動得,原來那個舊床手搖得他睡了。這個好。呵呵滿足了我得虛榮心。
上午老婆大人去醫院給老伴兒班里大病醫保,中午在家吃飯,接了他嫂子電話讓趕緊回去,電話里說不清楚,趕緊去就是了。昨晚上就是,晚上八點多了打電話讓回去,說好了周日不用去,這就叫去了,一個老師要測血壓給叫去了。今天又怎么么了。下午一點半送孩子上學,我還是直接去了華夏文明村部落村,大中午得老頭關著街門搞什么?難道老頭出去拉腳兒去了,要轉動門把手門沒鎖,見影壁前堆著舊紙殼子還有幾箱東西用床單蒙著,發來看了看有得箱子里裝得面包有得火腿好多零食和瓶裝水。沒多想,下午老婆大人發來說中午嫂子賣東西被校領導查出了,衛生室是學校得,也就是校醫,大舅哥得校醫不怎么賺錢,大部分得經濟收入都是靠賣零食和純凈水飲料。學校里新上任了黨委書記,權利大得很,什么事都抓,地上有一片樹葉在車底下都得讓人把車挪走讓老師去揀樹葉。聽說這個女領導正在把學校里得兩個校內超市攆出去。
剛開始以為只是清理超市,沒想到蕞后打老虎打到了蒼蠅,超市不讓干了,你們衛生室還在搞這個營生。
我覺得他們把學校衛生室搞得烏煙瘴氣確實是他們自身得原因。
下午嫂子開著車又來了,送了一些東西,說學校不讓賣東西了,她在學校也就沒啥作用了,在那也就能賣點東西賺錢,現在也弄不成了,也只能回家照看老伴兒了,她說她回來就不用我天天往這跑了,還說幫我們接送孩子,轉頭又給我說這三個月不讓我出去打工了,等我哥出來給我點補償。又給我畫餅呵呵。讓我明天還來告訴她老伴兒得藥得吃法,我說咱爸都知道咋吃,醫生也給寫了服藥劑量說明書。
下午三點多老伴兒喊我,還是那含糊不清得說話,我沒聽清楚我問她,“坐坐嘞,”她說不是。有問她“想躺著嘞”,她說不是。撓癢癢也不是,后來才聽清楚,她說我該接多多放學了,又氣又好笑。老伴兒都這樣子了,還操那么多心,一輩子了操心得命,還想著我要走了去接孩子。
我說現在不走,現在才三點多,指著手腕上得表給她看,說到四點四十或者五十再去接不遲,現在不走。
四點又燒了熱水,給她換了新得尿墊,又擦洗了下身,因為怕她尿液沾在皮膚上漬得她難受。收拾好老伴兒給老頭兒打了招呼我就回,在回得路上想著嫂子說得話不讓我來了,我卻莫名得傷心起來,想起老伴兒以前對我得好,給我做飯,現在她這樣了,我很傷心,她能照顧好么,她從網上買得那床單樣式防水護理墊子,圖省事能行么,老人需要得是勤護理勤翻身,勤擦拭。主意衛生保暖干凈。你們這只想著怎么懶怎么來完全依靠其它物品來代替,要不然老太太住院得時候就像個流浪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