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你咋進了局子?”二子話一處,拍了拍腦袋:“我知道了,一定是陳煌那個賊崽子陷害你。”
李雷剛奇怪二子咋知道,又聽三高道:“雷哥,那個陳煌剛才讓我倆教訓你,還說往死里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啥矛盾?”
“這事兒...說不明白。”李雷想了想,終歸沒把事情說出來,這怎么說的清楚,再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難道說他睡了他老婆?
“別管啥事,敢惹雷哥,就是惹虎哥,敢惹虎哥就是惹咱,雷哥,一會兒你看著,看我二子幫您報仇!”
“其實我和他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讓他以后別惹我,讓我安心的經營我的溫泉館就好。”李雷嘆了聲,小混混解決事情的方式都只是一時的。
溫泉館?二子睜大眼睛看著李雷:“雷哥,開溫泉館關著那老小子啥事兒,竟然敢搞雷哥!”李雷將之前與陳煌的恩怨撇開,只把溫泉館的事情跟兩人說,兩人聽后頓時火冒三丈,啪啪的拍監房的門。
“嘿嘿,李雷,你再拍也沒有用,乖乖地在里面受苦的吧。”
門外,陳煌嘿嘿冷笑,并不打算開門。
“說什么鳥呢?是你二爺,趕緊開門,不然二爺出來,有你好受。”
陳煌笑容僵住,趕緊讓人給開門。
門打開,二子環著雙手,冷冷的看著陳煌:“老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二子對著李雷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他…”陳煌有些遲疑,這副狀況貌似面前兩個來頭不想的混混和李雷認識啊。
“那個,陳煌把他叫出去,鎖上門。”二子又道,指著隨著陳煌一起進來的一個警察。
陳煌心里噗噗的亂跳,心知不妙,可他不敢違逆面前的混混。
面前的這兩個混混,說是混混,被抓進來,但是他知道他們是幫大人物進來頂罪的,不久之后就會被保釋出去,盡管他有些勢力,但是絕對惹不起這兩個混混。
“你,出去。”陳煌照做。
“陳煌,咱倆是不是有仇?”李雷道。
其實打心底他還是想和陳煌把事情私了,畢竟當初他們各自都有所不對,過去的都是過去,要面對的是將來。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呢?”陳煌裝傻,賠笑道。
“既然沒有仇,那你為什么讓我們哥倆幫你教訓雷哥?難道是我和你三高哥耳朵背,聽錯了不成?”二子走了過來,一只手攀住陳煌的肩膀。
這一攀,嚇得陳煌渾身一抖,說話都哆嗦。
“我…”
“你什么你?今兒個咱得把事情挑明了,如果你有意害雷哥,我二子今天就卸了你的一條胳膊,如果你是被人指使,從實招來,我興許還能考慮考慮,從輕發落。”
監牢里,一個混混,對一個警察說從輕發落?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李雷不禁感嘆,在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是那個李元!”陳煌害怕二子真的說到做到,趕緊開口推掉責任。
實則,李元的報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也想找李雷的麻煩,不過他哪里會想到,李雷竟然認識這兩個混混!
甚至聽兩個混混的口氣,他不止認識兩個混混,還認識混混的老大!
這兩個混混的老頭,那來頭可是嚇人!一時他心里害李雷的心思,被掐滅了。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你有本事,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你沒本事就等著被人踐踏,這就是公平!
所以才有無數人努力,努力的向上,努力的把別人踩在腳下!
“李元?”李雷瞇眼細細回憶,前幾天李元來談合作不成,他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沒曾想竟給他來了這么一個套,如果不是遇到二子,恐怕他就要被陳煌一頓狠弄,最后鬧的溫泉館都會沒有!
“對,就是他,他給了我三十萬,讓我弄死李...雷哥”。
陳煌借機又道:“雖然我和雷哥之前有過不愉快,但那畢竟是過去,自從我重新爬回現在這個位置,我就發誓要忘記過去,要不是李元賄賂我,我是不可能去為難雷哥的。”
陳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李元的身上。
“這樣的話,那還不能怪你咯?”二子掃了陳煌一眼,嚇得陳煌身子一縮。
眼珠子一轉,陳煌趕緊移開話題道:“不能怪我的,雷哥不是需要營業執照嗎?我在工商局有人,明天我就能給雷哥辦好。”
“你能辦營業執照?”李雷一喜,看向陳煌。
這營業執照他也不懂咋辦,聽說其中還得打點一些人,否則會被為難,短則半年,多則數年都辦不下來,如果陳煌能弄來,那是最好不過。
“能,自然能!”陳煌諂媚道:“一會兒我就打電話,明天就派人去雷哥的溫泉館了解情況,下午就發放營業執照!”
這是生機,他必須抓住,他惹不起現在的李雷。
聞言,李雷喜上眉梢,拍了拍陳煌的肩膀。
“陳煌啊,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這一次呢,我也不怪罪你了。”
“謝謝雷哥。”陳煌點頭哈腰,剛才那囂張的氣焰絲毫不敢顯露半分。
想了想,李雷拿出一張卡,遞給陳煌。
“里頭有一百萬,你先拿著,如果不夠再向我要,不過記得拿完錢后把卡給我換回來。”李雷露出淡淡笑容。
有句話說的很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所謂的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一旦籌碼足夠,忠誠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陳煌看向兩個混混,不敢收。
一百萬啊,可不是小數目,他很想收下,不過也不敢隨意收下,畢竟與錢相比命是更為重要的。
“啰嗦啥,雷哥給了你就要了唄。”二子笑道:“既然事情是這樣的,那大家都是一場誤會,那個叫什么李元的,等我和三高出去,就立即去把他給辦了。”
李雷微笑,也沒當回事,只是當做這是二子說的場面話。
他又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遞給二子,里頭有兩百萬,不過二子沒要,說虎哥給的很多,不需要他在破費。
就這樣,在李雷希望完全泯滅的時候,奇跡般的一切順了過來。
通過這一次,李雷深深地明白了權利的作用,權利能讓一個人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就好比他在陳煌的手中時,除了能說話,什么也做不了,沒有自由,沒有人權,甚至喝口水你都要看對方的心情。
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點,李雷給了陳煌錢,表明自己不會計較。
這樣一來,他相信,將來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陳煌,他都會幫他的。
就這樣,一場鬧劇結束,最后李雷出錢讓陳煌叫人買了酒菜,就在牢房里和三人喝了開。
喝酒談事兒,這是古來不變的準則,一番交談暢飲,四人的關系近了不少,同時李雷也徹底將他和陳煌的事兒給掀了過去。
陳煌對李雷恨意很深,不過當面對強權,他是不得不低頭,更重要的是,李雷能給他帶來利益,像他那老婆,水性楊花的,只要有錢,隨手可得到,而之前的局長位置,現在也回來了,更是沒必要轉牛角尖,跟李雷較勁。
當李雷離開警察局,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
走出警局門,他愣住了,朱曉竟然站在那里,她如那挺在風中不屈不撓的骨朵,清麗,堅強。